君爱身后名下一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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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属分类:唐诗
摘要

李白(701年-762年)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唐朝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。祖籍陇西成纪(待考),出生于西域碎叶城,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。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。762年病逝,享年61岁。其墓在今安徽当涂,四川江油、湖北安陆有纪念馆。

君爱身后名,我爱眼前酒。

出自唐代李白的《笑歌行》

笑矣乎,笑矣乎。

君不见曲如钩,古人知尔封公侯。

君不见直如弦,古人知尔死道边。

张仪所以只掉三寸舌,苏秦所以不垦二顷田。

笑矣乎,笑矣乎。

君不见沧浪老人歌一曲,还道沧浪濯吾足。

平生不解谋此身,虚作离骚遣人读。

笑矣乎,笑矣乎。

赵有豫让楚屈平,卖身买得千年名。

巢由洗耳有何益,夷齐饿死终无成。

君爱身后名,我爱眼前酒。

饮酒眼前乐,虚名何处有。

男儿穷通当有时,曲腰向君君不知。

猛虎不看几上肉,洪炉不铸囊中锥。

笑矣乎,笑矣乎。

宁武子,朱买臣,扣角行歌背负薪。

今日逢君君不识,岂得不如佯狂人。

译文

真可笑呀,真可笑,君不见曲如钩吗,古人知此可以封公侯;

君不见直如弦吗,古人知此可要死道边。

张仪之所以愿鼓三寸不烂之舌,苏秦之所以不愿种洛阳负郭二顷田,皆是此由之故也。

真可笑呀,真可笑,君不见沧浪老人唱一曲吗,“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吾足!”

可怜的屈大夫,连自己保身都无术,却虚作《离骚》教人读。

真可笑呀,真可笑,赵国有个豫让,楚国有个屈平,卖身却只买得千载虚名。

许由洗耳又有什么用?伯夷和叔齐饿死也至无所成。

君爱身后之名,我爱眼前之酒。

饮酒眼前即能享乐,虚名身后又在何处?

男儿穷通当有时,今日之不遇,并非将来也没有时机。

如今我曲腰向君,君却不明白这个道理。

猛虎向来不食案上之死肉,洪炉也不铸囊中锥一类的小玩意儿。

真可笑呀,真可笑,宁武子和朱买臣,当年也是叩着牛角唱歌,背着柴薪诵书。

这些一时遭困顿的贤土若今日逢君,君却看不出来,岂不令人佯狂而傲世哉!

注释

曲如钩:《后汉书》志第一三《五行志一》引京都童谣:“直如弦,死道边;曲如钩,反封侯。”

“张仪”句:张仪,战国时纵横家,魏国人。游说入秦,首创连横,先后任秦相、魏相。《史记·张仪列传》:张仪通楚,“掠笞数百,不服,释之。其妻曰:‘嘻!子毋读书游说,安得此辱乎?’张仪谓其妻曰:‘观吾舌尚在不?’其妻笑曰:‘舌在也。’仪曰:‘足矣。’”《汉书·蒯通传》:“郦生一士,伏轼掉三寸舌,下齐七十余城。”颜师古注:“掉,摇也。”⑶“苏秦”句:苏秦,战国时纵横家,洛阳人。倡六国合纵抗秦。《史记·苏秦列传》:“苏秦喟然叹曰:‘此一人之身,富贵则亲戚畏惧之,贫贱则轻易之,况众人乎?且使我有洛阳负郭田二顷,吾岂能佩六国相印乎?”二顷田,全唐诗本作一顷田。误。

“沧浪”二句:《楚辞·渔父》:“渔夫莞尔而笑,鼓枻而去,乃歌曰:‘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缨。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吾足。’”

“虚作”句:指屈原。

“赵有”句:豫让,春秋战国间人。始事范中行氏而不悦,去而投知伯。知伯宠之。及三晋分知氏,赵襄子最怨知伯,而将其头为饮器。豫遁逃,变姓名为刑人,入宫欲刺襄子未果。豫让又漆身为厉,灭须去眉,自刑变容,又吞炭哑音,一再谋刺襄子,均不果。后被兵包围,请求襄子衣而击之,呼曰:“而可以报知伯矣!”遂伏剑而死。事见《战国策·赵策一》。屈平,即屈原。事见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。

洗耳:皇甫谧《高士传》卷上《许由》:“尧又召为九州长,由不欲闻之,洗耳于颖水滨。时其友巢父牵犊欲饮之,见由洗耳,问其故,对曰:‘尧欲召我为九州长,恶闻其声,是故洗耳。’”

夷齐:伯夷、叔齐二人。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:“武王已平殷乱,天下宗周,而伯夷、叔齐耻之,义不食周粟。隐于首阳山,采薇而食之。……遂饿死于首阳山。”

“猛虎”句:猛虎,含有苛政之意。看,观察,注意。机上肉,机同几,全唐诗本作几上肉。指案板上的肉。比喻任人宰割者。《新唐书》卷一二○《桓言范传》:“会日暮事遽,言范不欲广杀,因曰:‘(武)三思机上肉尔,留为天子藉手。’”

“洪炉”句:洪炉,指天地。《庄子·大宗师》:“今一以天地为大炉,造化为大冶。”《抱朴子·勗学》:“鼓九阳之洪炉,运大钧乎皇极。”引申为陶冶锤炼人才的环境,薛逢《送西川杜司空赴镇》诗:“莫遣洪炉旷真宰,九流人物待陶甄。”铸,熔炼金属以成器。囊中锥,比喻有才能而未展露的人。《史记·平原君列传》:“平原君曰:‘夫贤士之处世也,譬若锥之处囊中,其末立见。……’毛遂曰:‘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。使遂蚤得处囊中,乃颖脱而出,非特其末见也。’”周昙《咏史诗·毛遂》:“不识囊中颖脱锥,功成方信有英奇。”此句意谓熔炼人才的洪炉,不铸就像囊中之锥这样有才能而未展露的人。也即设有使人才脱颖而出的环境。

宁武子:王本注云:“岂武子是戚之字耶。”《吕氏春秋·举难篇》:“宁戚欲干齐桓公,穷困无以自进。于是为商旅将任车以至齐,暮宿于郭门之外。桓公郊迎客,夜开门辟任车,……宁戚饭牛居车下,望桓公而悲,击牛角疾歌。桓公闻之,抚其仆之手曰:‘异哉,之歌者非常人也。’命后车载之。”叩角,指击牛角。朱买臣:汉武帝时人,官至会稽太守。《汉书·朱买臣传》:“朱买臣,字翁子,吴人也。家贫,好读书,不治产业。常艾薪樵,卖以给食,担束薪行且诵书。其妻亦负载相随,数止买臣毋歌讴道中。买臣愈益疾歌,妻羞之,求去。买臣笑曰:‘我年五十当富贵,今已四十余矣。汝苦日久,待我富贵报汝功。’妻恚怒曰:‘如公等,终饿死沟中耳,何能富贵?’买臣不能留,即听去。其后买臣独行歌道中,负薪墓间。”背负薪,《乐府诗集》作皆负薪。

佯狂,《史记·殷本纪》:“箕子惧,乃佯狂为奴。”佯狂即装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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